嘆聲色渺

爱而不得,是世界上最平常的事。

有人想看,所以还是来聊一聊关于“石桥禅”


当然在聊之前还是先安利大家去看《剑雨》


“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,在道上见一少女,从此爱慕难舍。

佛祖问他:‘你有多喜欢那少女?’

阿难回答:‘我愿化身石桥,受五百年风吹,五百年日晒,五百年雨打,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。’”

聊这个东西的契机是阿远写《提刀斩红尘》,但是真的要聊这个东西,还是要聊回《剑雨》的故事,因为众所周知,“石桥禅”其实是苏导在电影里“借”的假典,是苏导自己编的一个故事。所以事实上这就不是阿难的故事,只是借了阿难的名头。那么从原片而言,这是谁的故事呢,

是陆竹。

抛开这是“我好喜欢你”的文艺表达这一层解释,后面还有什么呢?

在电影里陆竹这个角色是有很深的“佛性”的,他是个扁平人物,甚至某种意义上是个“完人”,我不认为他在临死之际说出“愿化身石桥五百年”,单纯就是个“我好喜欢你”而已,既然这个“禅”不是借典,那么它讲的就是陆竹本身,是他本人和细雨之间的整个故事。

所谓“愿化身石桥五百年,受风吹雨打”,我觉得是一种等待,等的是什么,故事本身的说法是“此少女从桥上走过”。

那么这个“走过”指的是什么?要用五百年的风吹雨打来守候?

首先它指的不是单纯的“见你一面”。

所谓“见你一面”,可以有两层,第一是“遇见你的第一面”,但这个解释一定不对,因为这“第一面”的缘是在“道上”;而第二者,是“再见你一面”,这乍一听很深情,却实际不合情理,因为这种“深情”来自一种“痴情”。这个三毒之一的“痴”是不能作为“放下”的前提的。如果是“再见你一面”,我更愿意想起夕爷填的那一段《风月宝鉴》,那是一种经世的情缘,是放不下的痴缠,凄绝又美艳,但绝不会是陆竹爱的模样。

所以这风吹雨打的五百年,等的既不是世俗的长相厮守,缠绵恩爱,也不是所谓“再见一面”的痴缠,更不应该是要“再见你一面”才能放下。

那这个“从桥上走过”到底指什么呢。

我觉得,是一个机缘。

一个“渡你”的机缘。

在电影里,细雨在爱上阿生之后,心中摇摆不定,于是再一次去见见痴和尚。这个曾经在暖阳里抚着陆竹散落的佛珠,娓娓道出“佛组点化世人讲究机缘……”的老和尚,一把踢开了身后的竹椅,戒尺“啪!”地拍下,道:“去——!死者乃为生者开眼!——”

那是细雨被“点化”的其中一个时刻,一个机缘。

表面上看,这个机缘是阿生带来的,但某种意义上,是陆竹留给她的。陆竹的死,是他留给细雨的一颗种子,而阿生是一场不期而遇,又总会到来的雨。陆竹最后说,“禅机已到。”留下的不仅是那四招“藏巧于拙,用晦而明,寓清于浊,以曲为伸”,还教会了她爱人,为她留了一条“真涉世之一壶,藏身之三窟也”的路,是真正的“大智若愚,大巧若拙,大音希声,大象无形”。

从陆竹飞身投向细雨的剑尖,到细雨爱上阿生,终于在转轮王面前说出,“让我消了此业,了结这段缘”,其实就是那石桥漠然不动的五百年,这个时间里,石桥不言,不语,不动。


而少女,从江湖绵绵不断的细雨里走来,渡过暗流汹涌的波澜。


最后留一点单给《提刀斩红尘》的私心:

雾里双燕去,

桃花不曾开。

月落山寺间,

有桥渡人来。

红尘要自己斩,是斩不断的,但红尘如逝水,留亦留不住。

是所以要以我为桥,渡你过这段尘缘吧。

远远:

你们快来看这个龙 太像了😭😭
很幸运能遇到我叹 能相伴这么久 对我这么好
又一年了 
希望明年还有这样的生日礼物!
(你要不要脸)
(你自己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呢)

嘆聲色渺:

“我愿化身石桥,
 受五百年风吹雨打。”


拖了非常久,送给@远远 
提刀斩红尘,红尘恰似一江春。
原本写了一段对“石桥禅”的解,还是觉得太无趣了,就按下不表了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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